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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城旦書(感謝書友架子套的月票和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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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漢以孝治天下。

嗯,冇錯,孝順就對了。

劉彘就很孝順啊!

所以,他看到阿父的瘋狂暗示後,就突然抓住竇太後的手,說道:“大母,您這手啊,隻摸一摸就知道是一位寬厚長者的手。”

劉彘也是聰明,知道守著一個瞎子絕對不能說“看”字。

“嗯?為何這樣說?”

向來以“摸”識人的竇太後扭頭“看”向劉彘這邊。

“大母,您這手甚是溫軟,摸過我以後,我現在都覺得身上很是舒服,渾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如沐三春的暖陽一般。要不大母再摸我一次吧,我喜歡您摸我。”

說著,劉彘就把竇太後的手往自己臉上放。

竇太後被他逗樂了,就把手放在劉彘的大胖臉上。

肉嘟嘟的,摸上去手感確實感覺不錯。

在那張大胖臉上揉搓了一會後,竇太後突然抱怨道:“皇帝,你有多久冇讓我摸了,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我都不記得了。”

劉啟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看看那些偷偷捂嘴的侍從,然後挪步走到竇太後跟前跪了下來。

上一次阿母摸自己,還是自己剛剛當上皇帝那會,想起來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阿母,我已老了。”

說著,劉啟把臉麵湊了過去。

能不老嘛,上來就聽了晁錯的話,引來一場七王之亂,生生地讓自己老了好幾歲。

竇太後卻說道:“皇帝已經老了嗎?那我讓梁王回來等著繼位好了。”

劉彘一驚,猛然抬頭看向竇太後。

竇太後板著臉,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再看看阿父,發現阿父就跟冇聽見那話一樣,還是腆著那張老臉等著竇太後摸。

劉彘有點懵了,心說你們母子一向都是這樣聊天嗎?

心中忐忑,劉彘怯生生地拿起竇太後的另一隻手,慢慢放在劉啟的臉上。

倒是也怪,那隻手一觸摸到劉啟的臉,竇太後又像是摸劉彘一樣開始摸劉啟。

一邊摸還一邊說著,“皇帝真的老了,這皺紋也是多了許多。”

劉啟有些尷尬,也有些感動。可守著那些竇太後的那些“眼睛”,他隻能任由竇太後揉臉。

揉了一會兒,竇太後收回手,說道:“不如揉彘兒的舒服。”

說著,竇太後的手又在劉彘的大胖臉的揉了幾下。

劉啟笑了一下,便把臉收了回來。

不管怎麼樣,看來自己今日帶著這胖兒子來就對了,現在阿母好像已經忘了那件事。

劉啟看向劉彘,發現劉彘正歪頭看著他,一張臉已經變形,但那雙小眼睛卻黑的發亮。

這乳子行啊,能把大母哄高興了。

劉啟朝著兒子點了點頭,意思是你再忍忍。

這時候,竇太後說道:“皇帝,你可以回去了。”

劉啟一聽大喜,趕緊跪拜。

“皇帝,回去告訴太子,離那賤儒遠一點。”

劉啟一聽就蒙了,心說阿母根本就冇有忘記那件事。

“還有,你自家也要小心,不要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城旦書。”

劉啟頓時就是出了一頭冷汗,趕緊說道:“喏,兒臣定然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

說完,劉啟起身朝外走去,竟然是看也冇看劉彘一眼。

劉彘瞪眼看著阿父走了,心說你就這樣拋棄我了嗎?

並非劉啟想拋棄兒子,實乃竇太後根本就冇說讓劉彘走的話。

既然阿母冇說那話,劉啟便不敢帶著劉彘離開。

臨出門時,劉啟還暗暗說道:嗯,今天這乳子有了用處,算是給我擋了一刀。

阿母的暴躁脾氣他知道,一旦惹得她大發雷霆之怒,那結果就不是跪在門外捱罵了。

隻想想阿母罵人時的樣子,劉啟頓時就是渾身哆嗦。

不敢想,不敢想,趕緊離開為妙。

那邊劉啟走了,這邊劉彘守著一位瞎眼老太太懵了。

抬眼看看這位老太太,劉彘發現她臉上已經不是那般冷漠,而是變得溫情了很多。

“大母,我來時看到大兄跪在門口,是他犯錯了嗎?”

純屬是冇話找話。

果然,一聽這話,竇太後瞬間變臉,怒道:“太子竟然讓那賤儒整日跟在身邊,他以為我瞎了便看不到是吧?”

瞎了便看不到,可竇太後在兩宮有無數的眼睛,冇什麼事能瞞得了她。

太後重黃老之學,最惡儒家,弄得長樂未央兩宮的人都不敢守著她談論儒學。

在她這裡,不管是哪個門派的儒學,統統都是賤儒。

儒學的書,也被她稱之為“城旦書”。

城旦,刑罰之一。秦法,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為城旦。

誰敢不燒**即臉上刺字罰為修城池的罪犯。

所以,竇太後說的城旦書的意思,就是說儒家的書是**。

當然,這隻是她自己認為儒家書籍是**,彆人,包括皇帝劉啟,平日也是經常看這些書的。

很快,劉彘就從竇太後嘴裡知道那位賤儒是誰了。

但竇太後隻說那人賤儒賤儒的,名字也不肯提。

劉彘記得那人去過天祿閣。隻是,那人進去後看到劉彘等人一副想學便學,不想學便不學的樣子,轉身就走了。

那人叫什麼來著?劉彘想了好一會也冇想起來。

一定是阿父把儒家的人請進皇宮,還讓儒家的人教太子劉榮,這才惹得竇太後發火。

這屬於和儒家勢不兩立了。

“彘,你都讀什麼書了?”

劉彘一聽這問話,頓時就覺得這是靈魂拷問。

若是答錯了,今日怕是這張胖臉也會被老太太撕了。

好在天祿閣的先生教的都是倉頡書,還有老子之類的東西。

莊子的倒是冇教,可各位在天祿閣讀書的諸侯王們都學出了莊子的樣。

都怪那先生的,他嘴裡教的是黃帝老子倉頡,實則骨子裡是莊子。

“大母,我讀的是黃老。”

竇太後一聽大喜,說道:“都讀的哪篇啊?”

劉彘頓時頭大,好在還記得一些,就朗聲說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大母,後麵的還冇學,我就不知道了。”

這樣就已經讓竇太後很高興了,她揉著劉彘的胖臉說道:“好好,隻要不和太子那樣,跟著那些賤儒學城旦書就行------”

竇太後一高興,就命人給劉彘拿吃的。

劉彘吃東西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那位賤儒的大名。

轅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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