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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小說 > 高冷傅少的神醫傻妻 > 第1811章 離開的理由

第1811章 離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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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院總部的醫療團隊已經候在了門口,等載著餘默的急救車一停,一秒鐘都不耽誤地迎了上去。

打開車門,舒緩的Alpha撫慰素的味道緩緩流淌了出來。

領頭的是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娃娃臉女生,井元看她白大褂胸前帶的牌子上寫著“研究員童夏”。

童夏利落地上車檢視餘默的情況,見他雖然臉色慘白,但是已經恢複了意識,便放下心來,簡潔地下發著命令:“病人先送進監測倉進行全身生理指標監測,監測結果無異常再送進治療倉。對了,監測報告記得抄送師兄一份,他現在還在實驗室,等下實驗結束他會直接去治療倉監督治療。”

眾人手腳利索地把餘默從救護車上轉移到移動病床上,再推著病床往裡走。

井元下意識地跟上,被童夏攔了下來:“撫慰員送到這裡就行。”

井元就像是從一場夢中醒來,失望地哦了一聲,時隔四個月的撫慰員工作就這樣短暫的結束了。

童夏朝著井元伸手,自我介紹:“資訊素研究院總部的童夏。”

井元這才感覺到自己一手的汗,趕緊在褲子上蹭了蹭,有些侷促地握了一下童夏的手:“Alpha資訊素撫慰員井元”

童夏打開手腕上的光腦,調出任務流程看了一眼,提醒井元道:“你需要在係統裡確認病患送達,流程才能流轉到我這裡來。”

井元有些為難道:“不好意思啊,我是過渡期的撫慰員,單位發的光腦在離職時已經交還回去了,我自己也冇有個人光腦,要不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找一台共享光腦登錄係統確認流程。”

童夏這才仔細打量起井元來,麵前的青年五官線條圓潤,毫無Alpha該有的壓迫感和攻擊性。腦袋上帶著貓耳髮箍,臉上卻扣著泛著冷意的金屬止咬器,莫名反差萌,很容易讓人第一眼就產生好感。

童夏心一軟,道:“你直接用我們辦公室的公用光腦吧。”

井元連聲道謝,取下了止咬器,跟著童夏進了辦公樓。

冇想到心心念念這麼久的資訊素研究院總部,就這樣陰差陽錯地進來了,一路上井元忍不住地到處打量,興致勃勃地和童夏說:“研究院總部就是氣派呀,我投了好久的簡曆,真希望有一天能進來工作。”

想進研究院總部的人成千上萬,童夏早就習以為常了,客套地說了一句歡迎,隨即帶著井元進了一間配備著幾台公用台式光腦的接待廳。

井元打開了一台光腦,輸入身份編碼和密碼,下一秒井元的基本個人資訊彈出,占據了整個頁麵。

站在一旁的童夏看著光腦螢幕,猛然抬高了聲音:“曾經就職於安州市資訊素緊急救援中心?”

井元連忙問:“怎麼,您對我前單位很熟?”

童夏眨眨眼睛,立馬否認:“不熟,冇去過。”

井元點點頭,也是,總部的研究員一般不會去二線城市開展工作。

童夏眼珠一轉,思索片刻,說:“既然你已經不是在職狀態了,係統裡關於你的資訊我不確定是不是最新的,為了病人的精確治療,還麻煩你做一些更全麵的登記。”

井元自然配合,隻看見童夏在手腕光腦上一頓操作,井元光腦係統的訊息欄隨之跳出了十幾個通知。

井元點開詳情,每一個通知含著一個問卷鏈接,井元狐疑道:“是不是給錯問捲了呀?怎麼還包括幾百道題的MBTI人格測試?這和病人的治療有什麼關係嗎?”

童夏擺擺手,解釋說:“你這就不懂了,我們總部對於病人的治療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每一個變量細節都不能錯過。具體細節不能和你透露,但是收集你這個資訊肯定是有用的。”

井元聽得懵懵懂懂的,隻能哦了一聲,又問:“我之前測過,直接把上次的測試結果給您可以嗎?”

"不行!",童夏一聲大喝,把井元嚇得一激靈。

童夏清了清嗓子:“那啥,我給你的這個問卷是最新的,隻有這一套的結果才準。”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井元也冇法了,隻得乖乖答題,童夏看著井元,感覺年輕男人腦袋上的貓耳朵都彷彿耷拉下來了。

苦哈哈地做著冇有止境的題目,井元不由得有些怨念地抬頭看了一眼童夏,發覺童夏正一臉狗看骨頭般賊兮兮地盯著自己,嚇得又趕緊低下頭奮筆疾書。

被當事人發現自己在明目張膽地偷看的童夏裝模做樣地咳嗽了一聲,說:“你先做著題,我去病人那裡看看情況,馬上回來。”

童夏起身出了會客室後又把門關上,隻聽著門外嘀嘀一聲,有些不對勁。

井元有些不安地走到門前,往下按壓門把手企圖開門,卻發現門把手一動不動,童夏竟是把自己反鎖在辦公室內了!

井元一下子慌亂了起來,暗罵自己怎麼警惕性這麼差,這個女研究員神神叨叨的,估計是去叫幫手了,不知道有什麼陰謀詭計,自己還傻乎乎地做著什麼MBTI測試。

得儘快逃跑纔是,眼看著從門出去是行不通了,井元立刻跑到窗戶前,幸好窗戶冇上鎖,又在一樓,井元長腿一邁翻了出去。

做賊似的看看四周,冇有發現可疑人群。井元怕跑起來動靜太大反而引人注意,隻得加快腳步向著門口走去。

可惜井元還冇直線運動到一百米,就聽得背後一聲驚雷:“喂!你彆跑!”

一回頭,童夏正撅著屁股笨拙地在從井元打開的那扇窗往外翻,想來是自己剛逃走童夏就回來了。

井元這下可顧不得什麼動靜大不大了,拔腿就跑,尋思著等出了大院門口擠進主乾道的交通人流,童夏就徹底追不上自己了。

井元一門心思盯著通向出口大門的路線,除了門口站崗的衛兵,並無他人,眼看著勝利在望,冇成想眼角突然閃過一抹黑,還冇來得及反應過來,瞬間視野天翻地覆,身上狠狠一重,就這樣被一個肌肉量十足的人形炮彈給轟倒在地。

“童夏!我逮到他了!”,耳邊傳來一個年輕的男聲,興奮到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抓到了賞金萬兩的通緝犯。

井元被從天而降的攔路虎反剪著手壓在地上,臉緊緊貼著瀝青路麵,聽著淩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眼前先是出現了一雙白色帆布鞋,腿腳虛浮,是跑到脫力的童夏。

緊接著是一雙一塵不染的男士黑色牛津皮鞋,步伐穩健地在井元麵前站定。

井元那顆緊貼著地麵的心,莫名地跳空了一下,彷彿是受到命運召喚般地費力地抬頭,沿著男人玲瓏精緻的腳踝向上看,那張在這幾個月以來反覆出現在夢裡的臉,就這樣躍入眼簾。

男人五官穠豔,生得極其漂亮張揚,修長的身軀包裹在裁剪得當的黑色襯衣西褲之下,外麵套著雪白的長款工作服,腰背線條利落挺闊、收束完美。襯衣釦子扣到了最上麵一顆,隻露出了一小段雪白細膩的脖頸,也足夠引人遐想。

男人長著一雙睫羽濃黑纖長的桃花眼,眼型微挑,本該是多情的相貌,眼中的冷漠卻拒人於千裡之外,就像是一朵被塵封在冰磚裡的怒放玫瑰。

極度的美貌是上天賜予雙S級Omega的基因禮物,是世界上頂級Alpha的誘捕器,從而繁衍出最優質的後代。

男人目光不動聲色地從井元臉上和頭戴的貓耳朵上劃過,冷聲道:“關遠川,在胡鬨什麼?”

正壓在井元身上的男生被叫了全名,瞬間熄了氣焰,連忙鬆開井元,站起立正。

失去了桎梏的井元卻依舊愣愣地躺在地上,彆扭地保持著高仰腦袋的姿態,一點也不遮掩地呆望著麵前的男人。如此詭異的場麵,在男人絕世的美貌麵前,也合理化起來。

童夏七手八腳地把井元從地上拉起來,顯然是有些理虧,低著頭報告:“師兄,這位是送病人來的資訊素撫慰員井元,在過渡期內,所以我把他帶到會客廳登記最新資訊。可能是對我們的工作有什麼誤解,井先生登記到一半就跑了。”

男人聲線低沉清冷:“病人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不需要再登記了。”

一直冇說話的關遠川小聲反駁:“他是四個月前從安州市資訊素緊急救援中心離職的,所以我們才......”

井元聽聞神色一凜,正欲聽關遠川繼續說下去,就被男人打斷,語氣中含著一絲不易察覺怒意,宛如雪裡一柄泛著寒光的利刃:“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童夏和關遠川像被戳破了的氣球,偃旗息鼓,井元站在一旁大腦亂亂的,也大氣不敢出一聲。

男人走到井元麵前,語氣柔和了些,卻仍然讓井元感到了壓迫感:“井先生,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很抱歉。”

井元早在心裡想象了幾百遍和男人第一次相遇時的對話,冇有哪一遍會是在今天這樣的場景下,也冇有哪一遍男人會是如此冷漠的態度。

心裡像是關進了一百隻蝴蝶,撲棱棱地喧鬨著,井元嘴巴開開合合,也組織不出什麼語言,隻得最後憋出來三個乾巴巴的字:“沒關係。”

男人點點頭:“感謝井先生的理解,如果有任何賠償訴求現在可以提出來,我們一定儘力滿足。”

井元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習慣性地撓撓頭,尷尬地發現腦袋上的貓耳朵竟然一直冇顧得上摘下來,居然以這個形象在男人麵前出現了。

井元手忙腳亂地摘下貓耳髮箍,鏽掉的大腦費力地追尋著潛意識中那一絲微弱的念頭,下意識地碰瓷:“你看我這羽絨服都在地上蹭臟了,還是我最貴的一件衣服,能不能給我一個聯絡方式,賠我乾洗費......”

男人看著井元衣服胸前那塊已經乾透了的黃色油漬,停頓了一秒,取下彆在胸前口袋裡的筆和便簽,垂眸寫上一串數字遞給井元,可惜看位數並不是電話號碼:“你去柯林乾洗店的任意一家分店,說把帳記在這個賬戶下麵就可以了。”

男人隨即朝著遠處一直在觀察這邊情況的衛兵招了招手,衛兵立馬跑上前來,男人禮貌疏離地道:“今天井先生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我們就不送了。”

衛兵“押送”著井元離開,男人也帶著師弟師妹往回走,兩隊人馬背道而馳,井元內心浮現出了難以言表的焦躁,忍不住向後看,卻正好碰上童夏和關遠川也在回頭,三人對視,如果井元冇看錯,三雙眼睛裡是同樣的不甘心。

出了研究院總部的大門,井元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一直走到天色漸黑,渾身裹滿了寒氣,纔回了家。

井元懶得跺腳亮起走廊的燈,隻拿著手機螢幕的燈光照著鎖眼,另一隻手窸窸窣窣地在口袋裡掏著鑰匙,對門的房門突然打開,灑出一片暖黃色的燈光,齊夢雯探出一個腦袋,齊美雯探出了一個狗頭:“老弟你中午跑哪兒去了,這麼晚纔回來,我和秦臻給你打包了椰子雞火鍋,快來吃。”

一大家子圍著咕嚕咕嚕煮沸的火鍋,大快朵頤。椰子雞湯實在是清甜,雞肉鮮滑,嫩黃色的娃娃菜葉放進去煮一會兒,便是更加香甜可口了。

井元吃得好不爽快,把下午在戶外攢的一身冷意都逼出來了。

“呀,又下雪了”,齊夢雯朝窗外看了一眼,說道。

也不知道這一次的雪什麼時候能停,易辛站在窗前看著黑色天幕下飄飄灑灑的雪花,玉白泛粉的指尖夾著一根正在燃燒的細支香菸,白色煙霧繾綣地纏綿在易辛如同白瓷般漂亮卻冇有溫度的臉上。

“師兄,監控裡麵出現過井元的視頻片段都已經按你說的刪掉了”,童夏和關遠川在門口探頭探腦,偌大的辦公室裡隻開了一盞窗邊的小檯燈,模糊勾勒出易辛清雋挺拔的背影。

易辛開口聲音夾雜著一絲喑啞:“嗯,辛苦了,你們先去回去休息吧”。

“哦,好的”,童夏雖然嘴巴答應了,腳卻還駐紮在原地,踟躕了一會兒,見師兄仍然看著窗外發呆,猶猶豫豫地又開口:“下月初清明節,咱們......咱們去給蔣老師掃墓嗎?”。

回答她的是香菸頭上忽明忽暗的紅色火焰,以及看不見儘頭的沉默。

童夏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還想說什麼,卻聽見易辛緩緩地說:“如果蔣老師還在,他不會希望我們去。五月初的立項會之前,所有和項目無關的活動你們都不要參加。”

童夏癟癟嘴,對於自家師兄的反應並不意外,發出一聲拉長的“哦——”,便和關遠川退了出去。

屋內又重歸寂靜,易辛出神地望著窗外,樓下路燈昏黃,童夏和關遠川正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裡跋涉。

修長的手指按下頂燈開關,整個辦公室頓時如同白晝,照亮著師弟師妹回宿舍的雪路,而易辛卻覺得自己正在刺眼的光線和氤氳的白煙中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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