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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小說 > 將軍公主 > 第18章 會麵

第18章 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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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三大勢力,武林盟,九轉門與風雪山莊。

武林盟為多派結盟之後的共同體,勢力龐大,九轉門作惡多端,為禍世間,為所有人所不齒,而風雪山莊是完全不同於這兩方勢力的另一個獨立的勢力。

風雪山莊上一任莊主鳳傑原本是如今武林盟主蕭賜山的結拜兄弟,不知為何二人分道揚鑣,

鳳傑以一己之力成立風雪山莊,與其他兩大勢力敵對。

而如今的莊主乃是鳳傑之子,鳳清鳶。

鳳清鳶此人心狠手辣,男女不忌,甚至在山莊之內養了許多絕色佳人供他玩樂,也因此在江湖中可謂是臭名昭著。

而關於風雪山莊,更是有著一段驚心動魄的傳說。

傳聞中,這座山莊是在一座萬人窟上修建而成,而那些被埋葬的萬人,正是鳳清鳶所殺。這個傳聞讓人們對風雪山莊和鳳清鳶都充滿了恐懼。每當夜幕降臨,山莊周圍都會傳來陣陣陰風,彷彿那些被鳳清鳶所殺的亡魂在哀嚎。

蕭賜山住處,書房之內。

蕭賜山背對嚴鋒,揹著手,雖然人以至中年,可蕭賜山周身全是歲月沉澱之下的壓迫感,讓人不敢輕視。

他一襲墨藍色布衣,可見此人平日之拮據。

“鳳清鳶此人深不可測,鋒兒,你可知道此次任務的危險之處?”蕭賜山背對嚴鋒,語氣沉重。

嚴鋒目光如炬,神情堅定,不帶絲毫猶豫回答:“盟主,嚴鋒多虧盟主養育之恩,為除惡,嚴鋒定當竭儘全力,萬死不辭。”

嚴鋒從蕭賜山處出來,心事重重。

一張英俊堅毅的臉上此刻掛上幾分猶豫,此去生死難料,諸多親友,是該臨彆告辭,還是毅然離去。

身後一陣木門打開的吱嘎聲,嚴鋒轉過頭,是蕭賜山站在門口,目光幽深看向自己。

嚴鋒知道……自己該走了。

臨走時,嚴鋒朝著蕭府方向跪下,跪謝蕭盟主與蕭夫人的養育之恩。

前路危險重重,也隻有嚴鋒一個人獨自前行。

嚴鋒一襲黑色錦衣,黑髮高高在腦後束起,五官硬朗如鑄,秋風蕭瑟,獨留他一人背影逐步遠去。

三月之後,風雪山莊秘密挑選的侍衛已經挑選完畢。

百人之中,隻留下三人。

其餘人非死即傷,武俠世界,強者為尊。

鳳清鳶依靠在高台之上,身邊美人環繞,縱使她身邊幾人已經稱得上絕代佳人,仍舊比不上寶座之上的鳳清鳶半分。

鳳清鳶此人雖說作惡多端,但是卻有一張恍若天人般無可挑剔的臉,冰肌玉骨,長身玉立。

就算是天底下最美的詞都無法形容他的美。他的麵容精緻如畫,每一寸肌膚都彷彿散發著如玉般的光澤,彷彿一抹上去就會像水一樣化開。眉毛細長而彎,猶如一彎新月般掛在額頭;眼睛猶如碧波深潭般幽深,嘴唇殷紅如血。這樣原本溫柔的外表卻因為鳳清鳶周身氣度,籠罩起一層嗜血的陰霾。

大堂中氣氛凝重,除了呼吸聲,在冇有其他半分雜音,每一個人都小心翼翼地觀察鳳清鳶的表情,生怕一個不注意禍及己身。

十九步台台階之下,殺風堂堂主風七半跪著,等待鳳清鳶處罰。

他辦事不利,導致風雪山莊一個碼頭被武林盟搶走。

鳳清鳶此人賞罰分明,犯了錯懲罰是肯定的,風七隻希望鳳清鳶此刻心情大好,不要過重懲罰,不然照規矩,這一個月他怕是不要想出下地走路了。

過了半晌,鳳清鳶倚著不動。

風七不知道鳳清鳶是什麼意思,隻能思索著開口:“莊主,按照門規,風七自去殺月部領三十大棍,風七告退。”

鳳清鳶冇有反應,風七暗暗在心底長舒一口氣,雖冇有減輕出發,但也冇有加重,也算萬幸。

風七退出大堂,鳳清鳶緩緩睜眼,封雪部帶著此次勝出的三名侍衛走進大堂。

嚴鋒身高最高,走在最後。

他儘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暗中觀察高台之上的鳳清鳶。

隻一眼,嚴鋒就知道鳳清鳶此人果然如同江湖傳聞,風流好色,身邊美人如雲,就連這麼正式的場合身邊也是美人成群。

隻是即使知道鳳清鳶此人秉性,嚴鋒還是不免被他外表所吸震驚,嚴鋒此生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人。

風雪山莊也果然如同傳聞中一樣,富貴非常。

大殿之上,到處鑲嵌著珠寶玉石,地麵鋪著光滑的青玉石板,廊柱高大,上麵雕刻著各色花紋。

雪七一襲勁裝,十分恭敬地彎腰拱手,低著頭向鳳清鳶彙報:“莊主,這就是此次挑選出來的三個人,還請莊主過目。”

嚴鋒特意低著頭,並不打算過多出風頭。

可是他的身高最高,人一眼總是最先看到他。

嚴鋒低著頭看不到鳳清鳶的動作,隻聽見他問了一句:“三人中誰是贏家?”

此話一出,風七立馬指著嚴鋒說:“嚴鋒,此次選拔勝出者。”

“抬起頭來。”鳳清鳶說這話時言語間似乎有些笑意,嚴鋒捉摸不定,隻能按照他的隻是把頭抬起來看向他。

二人目光對視,鳳清鳶換了個姿勢,身邊美人剝好葡萄,送到鳳清鳶嘴邊。

他似乎和身邊美人在說笑,叫嚴鋒抬頭卻不理他。

嚴鋒看著他與人調笑,有些不自在,兀自移開目光。

半晌,鳳清鳶目光重新回到堂下眾人,掃過幾人之後,將目光鎖定在嚴鋒身上。

鳳清鳶看自己的眼神讓嚴鋒感到很不舒服,他感覺自己被一條毒蛇盯上了,那種眼神像是要把人穿透,彷彿自己什麼秘密都會被他發現。

想到自己此行來的目的,嚴鋒心中又是一陣寒顫。

他隻能努力保持鎮靜,不讓鳳清鳶發現任何異樣。

“你上來。”

這冇頭冇腦的一句話讓幾人摸不著頭腦,讓誰上去?

嚴鋒呆著冇動,鳳清鳶這個人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大庭廣眾之下,他這般驕奢淫逸,真是有傷風化。

還冇等眾人反應過來,嚴鋒感覺身體被一陣拉扯,他還冇來得及做出反應,等再回過神來就已經跪倒在鳳清鳶腳邊,他一抬頭,正對鳳清鳶那雙眼底含笑的漂亮眸子。

嚴鋒從前從來冇有收到過此等屈辱,所以下一世神情憤恨盯著鳳清鳶,儘管他很快意識到自己是在臥底,可是這一瞬的眼神變化還是被鳳清鳶捕捉到。

嚴鋒暗道不好,保持鎮定,任由鳳清鳶動作。

“你叫嚴鋒?”嚴鋒感覺鳳清鳶冰冷的手碰上自己的臉頰,如同一條冰冷的蛇在自己周圍盤旋,冷的他一激靈。

雖然如此,嚴鋒仍舊保持鎮定,聲音堅定回答道:“是,莊主。”

冰冷的手繼續在嚴鋒臉上遊走。

“這個名字不錯,和你很配。”

嚴鋒這個名字是蕭賜山取的,意為做最鋒利的劍,做嗜血的刀。

嚴鋒不知道鳳清鳶這個魔頭又在搞什麼鬼,隻能強忍住心中的不適,表現出絕對順從,回答鳳清鳶說:“多謝莊主誇獎。”

鳳清鳶身後,幾人麵露不善,將對嚴鋒的不滿毫無遮掩表現在明麵上。

其中最為容貌最為出色的是站在最前麵的女子,容色嬌豔欲滴,身材高挑,一襲鵝黃長襟更顯其嬌美。

嚴鋒看見她眼中快要溢位來的恨意,輕飄飄移開目光,卻又正好和鳳清鳶的眼眸對上。

隨著鳳清鳶的動作,他耳邊戴著的紅色流蘇耳墜一晃一晃地搖動著,嚴鋒實在不想對上他到底目光,於是隻能盯著鳳清鳶的耳墜。

那是一顆紅豆,小小一顆,卻又十份精緻,上麵似乎有花紋或者是文字,因為在晃動,紅豆又小,嚴鋒看不清楚。

鳳清鳶離得近,他溫熱的呼吸就打在嚴鋒耳邊,兩個大男人這樣弄得嚴鋒很不自在。

鳳清鳶冇有發話,所有人都低著頭等待他吩咐。

昏暗的大殿之上,風七與其他侍衛一樣,屏息凝神等著鳳清鳶發話。

嚴鋒盯著那顆紅豆,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接著鳳清鳶清麗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玩弄的意味:“你喜歡我這耳墜?看你一直盯著。”

鳳清鳶說話語調慵懶,充滿上位者的壓迫感,即使是在調笑他人,卻讓人不敢不回答他的問題。

如果在以前,嚴鋒此刻肯定已經和人打起來了。

這會兒隻能忍氣吞聲,臉都憋紅了,還不得不回答他說:“莊主,是我逾越了。”

隻聽見又一聲笑,嚴鋒便感覺自己耳上一疼。

鳳清鳶將自己左耳的那枚耳墜取下,直接用耳墜穿透嚴鋒的耳朵。

鮮紅的血沾到鳳清鳶骨節分明的指尖,鳳清鳶身後幾位美人左手要拿手帕去擦,被鳳清鳶用首飾組織。

嚴鋒隻感覺耳朵上像是有一團火在燒,臉上的溫度直線上升。

“嚴鋒作為我的貼身侍衛,住到竹院耳房。”

嚴鋒被鳳清鳶指定為貼身侍衛之後,就不和其他侍衛住在一起,而是單獨住在離鳳清鳶住處不遠的耳房。

風七帶嚴鋒領了侍衛服之後,就讓人帶嚴鋒來到他的住處。

從前住在蕭府,蕭賜山不喜歡奢華,蕭府的這種陳設也是儘量從簡。

可是風雪山莊卻不同,雖說風雪山莊取了這樣一個風雅的名字,內裡裝飾卻極儘奢華。這種奢華不是鑲滿金銀寶石的奢華,而是極具韻味的奢華。

風雪山莊的步道石子都是上好的玉石,鳳清鳶住處的廊柱是上好的黑玉,價值千金,周圍的翠山竹一株千金,並且極為不易得,這種竹子竹香較之其他竹子更甚。

這些值錢東西尋常人認不出來。

嚴鋒這人從前在蕭府便粗糙慣了,這些富貴人家賞玩的東西他不認識,也不在意,隻覺得一進竹院,便有一股竹香襲來。

他從前總愛在蕭府後山的竹林練劍,此刻聞到竹香,便想起那時候的場景。

他忍不住感歎一句:“這裡怎麼這麼多竹子。”

在前麵帶路的丫鬟笑了,回答嚴鋒說:“這是我們莊主的竹院,莊主喜歡竹子,便種了許多翠山竹,翠山竹你可認識?”

“翠山竹,倒是聽過,隻是冇見過。”

丫鬟一笑:“如今你便是見到了。我和你說,莊主不喜歡吵鬨,也不喜歡多事之人,你此次被莊主選作貼身侍衛一定要謹言慎行,不要惹莊主生氣,不然下場會很慘,上一個人怕是已經命喪黃泉了。”

聽到這裡,嚴鋒忍不住對這個小丫鬟刮目相看,不知道她是見多了生死還是天性如此,竟然能將命喪黃泉這般事情說得如此平靜。

一路上,小丫鬟還說了許多話,嚴鋒都一一記住。

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候,終於到了嚴鋒的屋子,不遠處就是鳳清鳶的寢宮,有大概五個耳房那麼大。

嚴鋒關上門,開始計劃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蕭賜山交給他的要完成,很難,必須得獲得鳳清鳶的信任。

他能想到的獲取鳳清鳶信任的唯一方法就是救命之恩,而且是靠賭,鳳清鳶這種人,也有可能毫不顧忌情義,這些救命之恩也可能對他毫無用處。

鳳傑當初就是如此,打傷他養父蕭賜山,另立門戶。

深夜時分,門外傳來聲響,嚴鋒知道是鳳清鳶回來了。

嚴鋒放下手中的茶杯,出門。

鳳清鳶獨自一人踏月而歸,一襲銀白色袍子在月色之下散發出銀白柔光。

嚴鋒看著鳳清鳶一步步逼近,在他踏上台階那一刻跪下迎接。

蕭賜山對他們這些樣子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無論何時何地,你的脊背都不能彎曲,嚴鋒即使跪下,背也挺得筆直。

“莊主,可有何吩咐。”

鳳清鳶冇有停留,隻是在經過嚴鋒時手指劃過他後背的一縷黑髮:“無事。”

更深露重,淩晨時分,嚴鋒額角凝結起一層露珠,順著頜角流進衣服領口,冰得嚴鋒一激靈,反倒讓他更加警醒。

鳳清鳶此人高深莫測,與他周旋,嚴鋒很有可能被啃得骨頭渣都不剩。

嚴鋒其實也不是很明白,蕭賜山的眾多養子之中,為什麼派他臥底風雪山莊,嚴鋒和其他幾人比,隻是武功略勝,論謀略,他卻是最為平庸的那一個。

鬥轉星移,轉眼就來到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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