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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芝竟然選擇了與他徹底告彆,那麼那枚所謂的求婚戒指以及大熊這個所謂的求婚禮物,她自然都不打算留,卻又捨不得扔,於是把戒指塞進玩偶裡,寄到了燕燕這裡儲存。
出了樓道,沈沫就打開了盒子,盒子裡有兩個小姑娘後來存放的幾粒珠子,珠子下方是一層電的厚實的紙,一看就是丁小芝用力摁進去的,每個角都塞得嚴嚴實實的,兩個小姑娘冇能摳開,大約也是不想費勁的摳開,因為那張紙不太好看,是賓館床被的米色的便簽紙。
沈沫用力摳開,這是用了兩張便簽紙折成的一個小紙包,打開就看到丁小芝和李三炮的合照。
是一疊照片,被剪成了圓形,最上麵的一張是丁小芝和李三炮的合照,照片中,丁小芝不過十七八歲,漂亮,青色單純,冇有化妝,依偎在瘦瘦的李三炮懷裡,彷彿那是她唯一的靠山。
她定是不捨得扔掉,李三炮再不濟也是她蠻荒生活中的白馬王子,救過她,幫過她,疼愛過她。
沈沫皺著眉,一張一張地翻看,第二張也是,第三張也是,第四張翻到第五張,也是最後一張,頓住了。
這也是一張合影,是三個人,左邊丁小芝怯生生地,略帶害羞地看著鏡頭。
右邊一個和丁小芝有著同樣麵孔的漂亮女孩兒,揚著下巴,自信地對著鏡頭淺笑,那是薛姍姍。
這是迄今為止沈沫找到的唯一一張丁曉芝和薛姍姍的合影。
然而,這還不是最驚訝的,沈沫呆呆地望著中間那個男人,他兩隻胳膊各掛著一個年輕女孩兒。
一張發福的臉對著鏡頭笑禿了頂的腦袋開心的高昂著,臉上滿滿的欣慰和喜悅。
這個男人就是化成灰,沈沫都認識。
這是新文傑康複中心的知名心理醫手和南一川合謀把她當成精神病囚禁起來的那個醫生。
他不隻是南川的手下和同夥嗎
他跟薛姍姍和丁想芝也認識嗎
沈沫瞠目結舌,霍噹噹卻歪著腦袋。
〃吖,哎,這背後有字〃
翻開照片,藉著昏黃的路燈,背後確實有詞,字跡幼稚笨拙,寫得不好看,應該是丁小芝寫的,隻是簡單的五個字。
〃我、姐姐、爸爸〃
沈沫驚呆了。
薛姍姍是丁小芝的姐姐,新文傑是他們的父親,不過這也說得通。
沈沫在腦海中重新捋了捋整件事的經過,新文傑這麼一個知名的心理醫生,為南一川鞍前馬後,什麼事情都乾了,甚至不惜觸犯法律,說它僅僅是圖財,始終是有些難以讓人信服的。
但如果他是為自己女兒謀劃,那就不一樣了。
為人父母,為子女謀劃深遠,再爭吵不過,所以新文傑其實是一開始就參與的。
那有問題的褪黑素,隻有專業人員纔可以動手腳,而沈沫在案發後終日的昏昏沉沉,頭腦不清醒,也可能是新文傑有在背後早有動作,可是他們為什麼這麼做呢
薛姍姍是他女兒,丁小芝也是,不管在鏡湖月影那套房子裡死去的是誰,作為親生父親知道自己女兒死了,當時不就該報警了嗎
讓沈沫被抓去坐牢嗎
何必後麵暗地裡費勁地做這些呢
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又為什麼他們要在這個案子中如此費力地瞞下丁小芝不讓人知道她的存在呢
南一川囚禁李三炮,南一川追查李三炮偷藏的b超單,南一川甚至派人追殺燕燕,他所有的做法目的都不外於此,不讓任何人知道這個世上有個丁小芝。
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些疑問我們確實不知道,不過現在總算知道該找誰問了〃
霍深接過照片,目光灼灼地鎖在新文傑那張發福的臉龐上。
新文傑出了警局的大門,陽光差點閃瞎了他的雙眼,他用手掌擋住眼睛,腳步踉蹌的在路邊攔車,差點被車撞到,忍不住罵了句娘。
一輛出租車停在他麵前,他拉開門坐進去,還冇開口,副駕駛上一個麵熟的年輕人扭過頭對他禮貌一笑。
〃新先生,南總知道你今天出來,特地在得月樓準備了飯局,給您接接風〃
這是南一川的下屬新文傑認識的,新文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這樣啊,我這被關了好些天,要不我先回家洗個澡吧〃
〃不用了,南總說了,都是自己人,您還是長輩的,洗不洗澡沒關係的。
南總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見您呐。〃
年輕人笑著說,也是,自己到底是個長輩,何況這次被關,他從頭到尾都咬死了,冇有泄露任何秘密,也算是替南一川扛事了。
南一川不傻,這點利害關係自然看得清了。
想到這裡,新文傑愜意地靠在後座,他這回可是遭了大罪了,南一川那小子是要好好地犒勞犒勞他的。
說不定還有大禮呢。他曾說過要送套房子給他的。
到了得月樓,年輕人引著他來到二樓一個私密包廂,推開門就看到了南一川,他站在窗邊,手中的煙嫋嫋升騰。
〃一川,哎喲,可算是見到你了,我這一把老骨頭差點兒交代在局裡了〃
新文傑扶著腰跨進包廂,他一腳踏進去,包廂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新文傑感覺不妙,左右就有兩個健壯的小夥子撲上來。
一個拳頭就把他打得栽倒在地。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對了
嗯,還來邀功〃
南一川這纔回頭,他咬著牙,目光寒冷。
〃你他媽害慘我們了。〃
新文傑被打得趴在地上打人的這兩個他認識。
是南一川雇來的,確切地說,還是他幫忙找來的。
這兩個傢夥以前在武術學校練過,拳頭跟石頭一樣沉,隻兩拳,他就被揍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鼻子酸楚。
用手一摸,一股黏糊糊的血液糊了一手。他倉皇地爬起來
〃一川我,我在裡邊兒,什麼都冇說〃
〃蠢貨、你到現在都還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南一川臉色鐵青,抬起腳皮鞋直接踹了過去。
新文傑略顯發福的身體沙包一般倒在一旁的椅子底下。
南一川抬眼,那兩個手下瞬間領會,開門出去,關好門,守在了門外。
〃你個蠢東西,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是吧〃
南一川坐下來,喘著粗氣瞪著新文傑,新文傑爬坐起來瑟縮在椅角旁,一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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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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