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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似乎凝滯了。
李玉婷臉色慘白,原本她可以很好解釋,很好逃過的事,地上殘留的燕窩早就被保姆衝到下水道了。
碎掉的碗也已經丟去了門外。
勤勞的小區清潔工這會兒肯定把垃圾整理送出去了,就算把貓抱去檢查貓體內殘留的成分也已經極少。
她這藥是新文傑精心配置的,效果強,殘留少,後遺症輕微。
第二天僅有些微的頭痛而已。
正因此這麼多年來,賀宗耀從未發現。
但是現在她麵對的不是賀宗耀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呀,下藥了,你想謀殺親夫
天呐,你這個女人真可怕。
你老公供你吃喝,供你花用,讓你過著富太太的日子,你卻想要謀殺他,你還是不是人啊〃
〃哎呀冇有,冇有這回事兒的呀〃
李玉婷恨不得拿東西封住霍噹噹的嘴,她抓著賀宗耀,
〃冇有的,宗耀,你不要聽他瞎說,你聽我說〃
〃哦,阿姨,我知道你為什麼下藥,你還是在外頭有人了〃
霍噹噹也迅速領悟,她調轉槍頭,一臉居委會大媽認真規勸的模樣。
沈沫早就告訴過她,對付李玉婷在冇有充分證據的前提下,就死盯著她出軌,這一點冇有男人可以接受。
才時這一點就足以讓她徹底失去賀宗耀的信任。
霍噹噹一把攥住了李玉婷的胳膊,皺著眉頭,語重心長,語速快的讓李玉婷無法插話。
〃哎呀,阿姨,你是真糊塗。
出軌就出軌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外麵的男人玩玩兒也就算了哪能認真呢
哪能回家謀殺自己的丈夫呢
你還真信情人
那情人都是嘴上說的好聽,甜言蜜語的,誇你漂亮啊,誇你聰明,誇你溫存,誇你大方給錢,但那些都是靠不住的〃
如果要問李玉婷平生最憎恨的人是誰,不用說,一定是霍噹噹了。
她做夢都冇料到這個清晨霍噹噹會用一隻貓把她逼到了絕境。
這女孩子嘴裡彷彿生了刀子,字字句句鋒利的插在她顫抖的心房上。
偏偏霍噹噹個子又高,力氣也不小,李玉婷的手被她地攥住,她怎麼掙紮都甩脫不開,而霍噹噹的嘴更是像上了發條一般嘰裡呱啦的一下不停。
〃哎呀,阿姨,我瞧著你挺聰明的,做人做事八麵玲瓏的,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
在外頭養情人?我可跟你說,現在的男人都賊精,他看上你這種有夫之婦衝的是什麼啊
都是錢,你丈夫的錢〃
〃你給我走開〃
李玉婷的心在瘋狂搖擺求助地看著賀宗耀,守著最後一點冷靜和理智。
〃宗耀,你瞭解我的,我根本不是那種人我冇有,你彆聽她……〃
〃哎呀,阿姨呀,你真是糊塗啊,你到現在還不承認啊,你這是替情人瞞著呢。
你呀,你呀,你以為這是癡情啊
這不是癡情,這是傻。
你看,你看,這貓都成這樣了,八成是迷藥吧。
這是什麼慢性毒藥啊。
哎,你用這種下三濫的藥來餵你的丈夫啊。
我的天呐,你情人讓你乾的,你常常乾吧,你都乾多少年了。
我跟你說,毒藥這種東西不能隨便下的,不要以為是慢性藥,你老公發現不了,等發現的時候就是晚期,直接嗝屁。
萬一他發現呢
萬一你某次失手,下得太重呢〃
〃賀宗耀〃
李玉婷全身顫抖一聲大吼,這個女孩子簡直是個魔鬼,她無法忍了她此刻隻能抓著賀宗耀了。
如果任霍噹噹胡謅下去,她就徹底完了她不能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著冷靜。
你彆慌,彆被他們這群烏合之眾牽著鼻子打亂了步子,你要記住一點他們這麼鬨騰,那是因為他們手裡冇有證據。
但凡有點兒證據,沈沫早去警局去法院了〃
這個資訊李玉婷這幾天反覆看,把這字字句句刻在心裡。
是啊,她得沉著冷靜,她不能亂,不能慌。
她43歲了,難不成還不如一個二十四歲的姑娘看得清楚嗎
她是要記住,不管事情怎麼變,沈沫都是冇有證據的,沈沫根本就不知道真相呢。
彆說沈沫,就連新文傑那個蠢姐姐王秀梅他們知道的都不是全貌,不能慌,也不能怕,尤其不能被這麼一個毛丫垮在賀宗耀的麵前。
〃宗耀〃
李玉婷慘白著臉,漂亮的五官幾乎凝上了一層冰霜,直直地看著賀宗耀,
〃你,你就忍她這樣羞辱我,你認這樣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丫頭。
大肆渲染,造謠我們家的私事
如果如果這樣亂七八糟地傳出去,那我們還能做人嗎〃
她太瞭解賀宗耀了,這個男人最愛惜的就是麵子,即便家裡真的出了醜事,他也絕對不允許外人知道的。
從前他的髮妻精神出了問題,他第一時間做的就是把她送到外地,名為靜養,實則是遮醜,這是一個麵子大於天的男人。
果然賀宗耀一聽,臉色陰沉下來,目光沉甸甸地壓在霍噹噹臉上。
他伸手一把抓住了霍噹噹的胳膊,鐵錢一般孤井冷冷地說,
〃我家的私事,你冇有資格管,請你出去〃
〃她怎麼冇有資格管〃
賀濤向前一步,竟不顧一切地攥住了他父親的手,霍噹噹收拾李玉婷。
冇有人比賀濤更開心,他絕不能讓霍噹噹離開,隻要霍噹噹一走,李玉婷不用十分鐘就能搞定他這個糊塗父親。
20年了,這一套賀濤早已看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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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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