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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濤,不怪你的,我知道你恨自己冇能幫到你媽媽,你在惱恨你自己,不要太自責,那時候你太小了,你什麼都做不了〃
沈沫輕輕拉住了賀來,她太瞭解賀濤此刻的感受。
〃有些東西冥冥之中是註定了的,你小時候如果知道真相,還能活著長大嗎、肯定不能。
現在你安全的長大了,成年了,強大了,你去康複中心找我,幫我的時候,或許就是你媽媽的指引,她讓現在的你看到了真相,因為現在的你纔有能力去幫她找出凶手給她報仇〃
沈沫的話似乎有著特殊的魔力,賀濤終於安靜了下來,霍深看著沈沫目光裡滿是讚賞。
〃沈沫說的對,不怪你也怪不得吳英〃
就算吳英當時說了也改變不了結果,首先,吳英根本不認識李玉婷,其次,段雲發病的所有時間,李玉婷一定都不在場,冇有當場抓住她什麼都是白說。
〃最重要的,李玉婷並不是這個案子的關鍵人物,她可能一直都在幕後真正實施犯罪的人是趴在視窗的那個男人〃
那個人纔是真正的高手,他可能遠比年輕時的李玉婷厲害得多。
〃首先他精於盤算計劃周密〃
段雲是有錢人家的,太太直接要了她的命,他不敢,也承擔不起,但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他用這長長的時間一步步地把她推向發瘋,推向死亡,而他自己什麼都不用重擔。
段雲在旅行時所遇到的那起事件,那個侵犯她的眉毛斷了一截的男人很可能就是這個人。
對方不僅做事滴水不漏,更深諳人性,細節考慮周全,完事後還能讓自己完美抽身,跟他比起來那時候的李玉婷顯得稚嫩多了。
不管李玉婷是不是第一次去清風療養院她都顯然冇經驗,她會慌,會亂,會出岔子,她會慌張地進去偷鑰匙,可無意相撞時,她竟把偷來的大門鑰匙給撞丟了。
而那個男人卻如一條蛇遊入草叢,他所到之處,竟能做到無人知曉。
你們療養院裡丟的食物,衣服,小東西都是他偷的,療養院在江心,周圍是江水,他得住在那兒,他需要衣服穿,需要吃東西,需要錢〃
一個偷了那麼多次,在療養院一待就能待上個把月的人,居然冇有一個人發現異樣,冇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存在,這纔是真正可怕的人。
〃他個子不高,也不矮,身高應該在一米七左右,不胖,偏瘦,年輕不顯眼〃
霍深眯著眼睛在腦海裡描摹對方的樣子,
〃他的五官和膚色看起來也很普通,略顯頹廢,在療養院附近活動就不會引人注意,他可能還會說幾句當地話,在當地很容易就交上了幾個混混兒朋友和這幾個混混兒一同出現看起來更加正常。
他會開鎖入室盜竊可以做到次次不被人發現不被抓說明一定是個老手或許有過案底〃
鄒宇曾經查過,新文傑的兄弟薛姍姍的親生父親就有偷盜鬥毆的案底,會是同一個人嗎
霍深大步出門去給鄒宇打電話,吳英坐在位置上默默地帶著歉疚的咀嚼著霍深所說的那些話,不起眼,頹廢,長期待在療養院裡偷拿食物,衣服,突然,一個塵封在記憶裡的畫麵跳了出來,
〃手,他的手〃
他的手很特彆,那也是一個夜晚吳英,值班結束,肚子有點餓拐到廚,正準備找個饅頭充饑,她打開燈,就見廚房後門扮掩著,門邊蹲著一個人穿著療養院後廚幫傭的套掛。
燈光亮起的那一刹那,對方躍起又迅速蹲下,大半個身體都在陰影中,看不清樣貌。
〃乾什麼累了一天,老子都累屁了,吃點東西怎麼的了〃
他用本地方言抱怨了幾句,
〃彆找了,這兒還有個饅頭給你吧〃
他扭過頭,把手裡的饅頭舉起來。
吳英接過去後,對方便跑到後門外,站在水邊,點燃了煙悠閒地吸著。
吳英知道後廚的人常以為那是個新來的。
〃他的左手手掌有一條78cm長的凸起的疤,紅色的,很紮眼〃
李玉婷的手機始終在響,她挽著包站在賀家小區門口,婷婷的身姿沐浴在陽光中,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
她知道那些電話是在催她事情辦砸了吳英這顆炸彈終於爆了。
由此所引發的一係列後續問題,她根本冇想好如何應對,她隻能先冷靜,這些人催他有什麼用
事情已經發生了,應該做的是一起想辦法呀。
〃誰找我都說我不在家〃
進門後給保姆丟下這句話李玉婷直奔樓上主臥,賀宗耀一會兒就要回家了,他還得應付賀宗耀這邊丟下包,把手機關機重新藏好。
她坐到自己的梳妝檯前,鏡子裡是一張保養的極好依舊充滿魅力的臉。
憑著這張臉,這20年的勤奮,賀宗耀這一關應該能過去吧,正想著有人輕輕敲門,
〃我要睡覺,不要來煩我〃
李玉婷煩躁的吼,一轉身,她愣住了
虛掩的房門被一隻手推開,那隻手的掌心中,赫然是一條長而扭曲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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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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